句的用典有些血腥了:汉元帝赏玩野物时,一头熊爬出栅栏,欲往观礼台而来。四周嫔妃落荒而逃,只有一位冯婕妤迎着熊走过去,挡在皇帝面前。
她是要……她是要做什么呢?这只熊,会伤到她么?
太平有些担忧了。她悄悄坐到婉儿身边,掐了掐腿rou。婉儿微微一动,扭头看她,眼中竟有些愠怒。这也是从前不曾有过的,太平有些委屈,却莫名更想黏她。好像……好像有什么即将失去了一般……
柏梁诗连毕,筵席也散了。婉儿没有叫她,兀自退了出去。太平就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直到快到车驾等候处,婉儿终于回身看她:“公主要一块儿回去么?”
“去哪里?”
“西市。公主的宅邸在那边,臣的居所也在附近。”
“那到底去谁家?”她有些痴痴的,脑筋也转不过来。
婉儿一下被问懵了:“当然是各自回家。”
太平方才明白过来,脸上忽然有了一丝委屈,眉头微皱,睫毛垂下来。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
婉儿又问她一起走么,这次太平没有回答,只是低首不言。弄得婉儿也不知如何是好,静静等了一会儿,转身要离开。
“婉儿。”她几步赶上去,轻轻拥住那人,“我只是……想抱抱你。婉儿,你想当我做同窗故友,就这样想好了。过去的时候,故友也是抵足而眠的。”
“若这么说,臣的故友并不少……”
“婉儿!”
她终是有些不忍,顿了许久,开口道:“好吧,依你就是。但你随我回去,可得乖乖的,不准乱动。母亲谢世,就是按照一年算,还有三四个月的丧期。”
公主乖顺地点头答应。
是夜,二人卧于榻上,倒有些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等了一会儿,太平还是忍不住了,悄悄伸出手,勾了勾她的手指。婉儿侧过头去看她,看她犯了错似的眉眼垂下,随后又抬起,望向自己。看着看着,太平扑哧一声笑了,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脖颈。
鼻息柔和地吹过去,微微有些痒意,逐渐又归于安宁。她遵守诺言,只是抱着睡而已。她好乖,她真的好乖,怎么会这么乖呢。究竟是一个温柔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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