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即便神色高傲无礼,却因为容颜真绝色,令人无法生厌。甚至想拜倒在地。
一众趋臣子慌忙欠身伏于坐榻,给公主行礼。安乐没有理会,微微侧过头,看向父亲。
“朕已问过宰相了,”虽说是笑眼,李显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打自招,“魏公向朕进谏,皇太女之事有违常理,贸然施行,怕是会动摇国本。裹儿,这事儿,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阿耶又敷衍我来了,”她皱眉故作不满道,“魏元忠,山东木强田舍汉,他懂什么,他哪配谈论国事?[r1] 魏元忠说不可就不可,那我说可,怎么不算数?阿耶,你难道什么都要听他的?”
阿武子尚为天子,天子女有不可乎?仍旧是这句话。
魏元忠老朽之身,须发斑白,在下边坐了许久,关节有些发僵。谁人不知他从前刚强,每每死谏,置生死于度外。众人将目光投向魏相,盼他此时站起,大骂公主无礼,再以头抢地以死相逼,彻底结果这皇太女的笑谈。
魏元忠掩面咳嗽了两声,宽袍大袖放下,面色如常,一言不发。
于是众人心中暗暗骂他。行百里者半九十,魏元忠早年平叛扬州,更兼打击酷吏,反对二张,哪次不是他最先跳出来。如今囿于自保,潦倒于韦武yin昏,随波逐流,晚节不保,无异于懦夫。[r2]
众人心里骂着,谁也没有吱一声,谁也没有站起来,以头抢地,以死相逼。
“皇妹。”重俊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见meimei这两句,既辱骂当朝宰相,又轻薄则天皇帝,忍不住叫了一声。
“皇妹?”安乐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转而冷笑起来,“你叫我什么?”
庶出的奴才,也配叫我meimei?
她三两步上前,走到重俊身边,居高临下斜他一眼:“让开吧——皇兄?”
“我……”
“本公主看中这方坐席了。”她懒懒道,“现在,我要坐这里。”
重俊抬头看她,咽了口吐沫,一时拿不定主意。进,有些过分危险,退,面子又放不下。进退两难。
“重俊,你年纪长,应该让着些meimei嘛。”李显赶紧和稀泥,连声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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