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调转了马头。
“那我——教你驭马,如何?”她把缰绳塞进婉儿手中,“天赐良机,如此难得,你也要拒绝么?”
于是她接过缰绳:“我也稍会一些的,许久未上马,生疏了而已……你,你做什么!”
不再牵着缰绳,那双手有了不安分的余地。(此处省略31字)
“你放开,后边侍从会赶上来的。”她小声说着,说是警告,又像是恳求。
(此处省略71字)
“婉儿,执好缰绳,身子端正不要乱动,”语调倒是很像正人君子,“不听先生的话,怎么学得好驭马之术呢?”
婉儿此时此刻只恨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有信守诺言,用心学学驾马。如今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境地,追悔莫及。看来,往后事务再忙碌,也不能放下这事儿了。
“放手好不好?今晚与你回去便是,别在这里啊。这里没有屋宇,也没有卧榻……”
“魏晋名士刘伶,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樊川,就是我的雕梁画栋,平原,就是我的卧榻。”
怀中的人,就是我的妻。最后,她在她耳边这样说。
缰绳松懈下来,黑马信步而行。她吻上了她的妻。残阳即将消弭,马背上她们的剪影,留下一道亮丽的黑。
“婉儿,你平日事务繁忙,我呢,想忙却也不能忙。没法帮你分担,就像小时候一样,我没办法帮你。总觉得,似乎我们又渐行渐远了。婉儿,会有一天,你的每时每刻都像此刻一样,只属于我么?”
她探手重握上缰绳,没有看她,就这样问道。
当回答不了问题的时候,婉儿只能用身体的亲密掩饰。她靠在公主肩头,搂住腰肢,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无论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我都只属于你。她想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真不像自己会说的话啊。
“婉儿,祭祀的时候,我向高禖许了愿,你知道是什么吗?”
有一天,成婚的花车驶来,抛洒漫天的花瓣。你骑白马着红衣,行在车的前边,而我,我在那头等你。不管走得有多慢,不管要走多久,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走到我面前,牵住我的手,带我……永远离开。[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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