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说冷笑:魏公你是宰相,怎么也听风就是雨的,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这下昌宗糊涂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催促张说赶紧作证,不要再磨蹭了。
张说看向皇帝,从容不迫:“陛下您看,当着您的面,他都这么逼迫我。您不知道,背地里他有多嚣张。今日当着您和诸位宰相的面,我说一句实话,臣自始至终,从未听见魏相说什么不合适的话。是张氏兄弟威逼臣做的伪证。”
这下昌宗气坏了,脱口而出:“张说与魏元忠一块儿谋反!”
明摆着没想清楚,就狗急乱咬人。还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宰相纷纷侧目,张说更来劲了,摆出一副忠臣的模样[r7] :“我岂不知道,攀附昌宗,高官厚禄唾手可得;同情魏相,也许明日人头落地。可常言道,人做天在看,我张说不敢依附小人!”
他们仍在争执不休,吵吵嚷嚷。武曌觉得头痛,一挥手叫他们都下去,连素来宠爱的张氏兄弟,都一并赶出了庭殿。她独自坐在龙椅之上,枯瘦的手指揉按着头。她知道自己老了,年轻时的气焰再回不来。她病了,一直病着,每次对镜,都能看见容颜比昨日更加憔悴。脂粉涂到脸上,掩盖面颊的褶皱,铜镜拿去时,她仍然气势如虹的女皇。
几人知道她在强撑着,强撑自己最后的尊严。
“阿娘。”太平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她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阿娘,我来帮您按。”她跪坐在母亲身后,伸手过去,按起了头顶的xue位。手法不轻不重,血脉疏通,武曌一下觉得轻松许多。
“月儿来做什么的?”那声月儿,仿佛她还小,还是少年时代,喜欢往母亲怀里钻的女孩。
“来为母亲分忧的。”她说。
她说这是个好机会,让所有人知道,往后不除二张,就永远不得安宁。所以魏元忠要贬,高戬要贬,那个戏耍面首的张说更要贬,唯独不能惩罚张氏兄弟。这样做,一定没错的。
“那个张说,干脆流放岭南吧。”她漫不经心地说。谁叫那小子整日缠着婉儿,名为议事办公,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太平对母亲说,她不喜欢张说,反复无常,必定是个小人。[r8]
武曌点头首肯。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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