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果真不在意么?”她低声问,“这道墨痕也不那么简单,仅仅是在武家子弟前边演戏的工具。我猜啊,陛下也以为,毁掉我的容貌,你大概会选择放弃我。其实——我也这么想过。我真的这么想……”
“想什么呢。”她侧身依偎在婉儿肩头,“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
泪湿了眼眶,婉儿连忙转过头掩饰住。
“我帮你搽药。”她说。
尽管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尽管这具曲线优美的身体她一直引以为傲,婉儿亲手为她解开衣带,褪去衣衫时,她还是露出了不该有的羞怯。
她感到耳根烫了起来,一定已经一片艳红惨不忍睹。不过只是耳朵红了的话,婉儿也许不会发现吧。她这么想。
“想什么呢。”婉儿拧了一下她的耳朵,“就是不够疼。”
她赶紧捂住耳朵。
剜一指药膏,摸匀开,动作很轻很慢。上乘的陶艺师,对待自己的作品再怎么仔细,也不过这种态度。太平清晰地感觉到,婉儿的指甲已经修过[r1] 。与昨晚完全相反,进入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生硬与不适。
她该是早料到会让她上药,准备都做得如此齐全。刚刚还废话那么多,不情不愿的。太平想着想着就笑起来。
爱萌芽初生的时候,免不了产生许多欲望。她的爱却已长成,太多太满,满的已经足够消融欲望。虽是这样敏感的位置,温温热热翕张着,柔软顺滑甚是好摸,婉儿碰着碰着,却只觉痛惜懊悔。悔恨自己没能控制情绪,居然下得了这样的狠手。碰到伤痕的时候,公主没有吭一声,她却总不自知地颤抖一下。
太平喜欢这几节微微泛凉的手指,碰上伤处不感疼痛,甚至有些舒适。她闭上眼,因为看不见的时候,触觉就会更加敏锐,每一分每一秒就能物尽其用。
“疼不疼啊?”婉儿柔声问她。
她睁开眼,看见婉儿眉头紧锁,仿佛疼的不是公主,却在她身上。那瞬间,她回忆起小时候摔下马,骗婉儿给自己搽药。一模一样的神情,不带一丝欲望,她就知道婉儿没有变。一模一样的神情,她的心再次猛烈地颤动一下。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太平看着她低垂的眼眸:“婉儿。”
“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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