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空洞,文字优美兼富内涵。天后看完了卷子,脸上渐有喜色,对下人道:“给她赐座。”
“义,义也。义,不义也。此非义。[r1] ”天后不禁读了出来。
刘祎之听了,心中更慌乱了。这题目,本就是刀尖上的。若是说起义承天运,岂不是鼓动百姓造反。若是说不承天运,高祖便是起义夺人的天下,岂不是在骂先帝。他思来想去,只有用“天命”为高祖开脱,再吹捧吹捧。没想到婉儿开篇就写,这个题便是真的“不义”,跳脱了思路,不禁抚掌赞叹,又恨自己怎么没往这处去想。
罢了罢了,再写不过拾人牙慧。刘祎之草草完了篇,也呈上去。
天后一看便笑了:“刘公,你自负才学,今日可算输了。”
刘祎之只有诺诺,无地自容。
天后目光看向婉儿,却发现婉儿也怔怔看着她,坦荡直率,掩不住的欣喜热爱。她便看着婉儿,微笑,相视无言。这是君臣间的第一次对视,最澄澈,最纯净的目光,都留给了这一次。
“婉儿,愿意跟我走么?”
仪凤二年,上官婉儿免去奴籍,辅佐天后,掌诏敕。
婉儿受了命,刚出栖凤殿,忙不迭提起衣裙,向马车跑去。
“快,快去太平观。”她说。她的梦想,她这么些年梦寐以求的东西,一夕之间忽然就得到了。这件事,必得让太平第一个知道。
她看着小窗外流过的风景,只嫌马车走得太慢。
到了太平观,婉儿跳下车,去前堂寻太平。前堂冷落的很,太平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那里看书写字。她说……今日辟谷修行,也许是在后殿。婉儿小跑过去,后殿也没有人影,只有急得跺脚。茫然间,看见棋语过来,便问她公主在哪里。
棋语道:“在别馆。靠近浴汤那里。”
别馆?哪座别馆?婉儿走过去,只见前前后后都是厅堂,掩着门,正犹豫,听得太平的声音:“婉儿,是你吗?”
婉儿回头,看见别馆虚掩的门中,影影绰绰是有个人似的。
“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一束光照进别馆昏暗的前厅。太平坐在别馆的坐榻上,正对着她,好像刚刚出浴一般,湿发披在肩头,滴着水,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