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济新罗,连边边角角的林邑也派了使臣来,四方朝贺,给皇上带了顶圣人可汗的帽子,皇上正是天下承平普天同庆的时候,阿月碰在这年月说皇后有身体不虞的卦象,太医又探查不出来,阿月许是好心,但皇上定是会以为阿月和皇后是揪着仁寿宫的事不放,借题发挥了,这时候来给皇帝添堵,不吉利。”
杨素将樽里的酒品完,接着道,“阿月虽是卜到了凶卦,但御医即是说暂且无碍,想来近来这几月应是没事的,这件事不若让她缓缓过后再说。”
杨广未置可否。
这些事贺盾岂会不知,她以往劝诫皇帝都知道要挑时机,捡着能说的时候说,每每都是言语斟酌,自己理不清楚没有把握不会轻易开口,这次顶着刺头上,是事情已经到了耽误不得非说不可的时候了。
杨广目光暗沉,低声道,“太子妃的事,你们不便开口,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下头的人也嘱咐两句,莫要冒失。”
杨素应了,杨广看了看远处,透过窗户能看见长安城边黑沉沉压顶的流云,半响朝杨素低声吩咐道,“近来安分一些,一切听皇上令做事便可,切记不可张扬,大摆宴席聚友会客都暂且停了,玄奖玄纵的亲事往后缓,待安稳为了再说。”
若父亲肯听阿月一言,母亲或可如史万岁虞庆则一般,避过一劫,可惜了。
国丧忌嫁娶,皇帝痛苦,做臣子的自是不能太高兴。
杨素听明白了杨广的话,震惊骇然,勉强压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