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让自己意识清醒些,开口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三弟犯了错,父亲给他免官处罚,勒令他填补空缺这些都是应该的,但除去了秦王这个封号之外,三弟还是父亲的儿子……”
贺盾见杨坚没有动怒的神色,松了口气,接着轻声道,“父子亲情的关系如何能断呢,儿臣看父亲母亲亦还为三弟忧心,三弟他也知晓自己错了,方才儿臣和阿摩进去的时候,三弟就往我们身后看,定是盼着能见到父亲母亲的,三弟虽是一句话不说,但儿臣看得出他心里慌得很,就怕父亲母亲不要他了……儿臣说这么多,意思是父亲母亲若得空,便去看看三弟罢。”
杨广就看了贺盾一眼,心说他的妻子平日与他说点情话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这会儿倒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嘴皮子利索了,再加上她现在这形容憔悴耗费心力的鬼模样,皇帝心情还好,哪里会拒绝她。
杨广只得开口配合她,温声道,“父亲便原谅三弟这一次罢,他离开父亲母亲身边,染上了些恶习,但并没有伤人性命,只一时间迷了心窍,因美色财物误事,遭来了横祸,受了大罪往后定然也知道收敛了,儿臣方才见案几上堆着些写好的奏表,想来是要找机会呈给父亲看的,言辞恳切真心悔过,父亲先前的处置足以使天下人心服,眼下三弟心有忧惧,长此以往,有性命之忧。”
贺盾身为医者,听了杨广的话,便点头补充道,“是的,儿臣能把三弟身体治好,心病就没办法了,三弟忧惧伤神,对身体恢复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