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林与王轨自是看出了她颇为笨拙的宽慰,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失笑,心里郁气散了不少,端了面前的清茶喝了起来,皆是长长舒了口气,与贺盾谈起儒家儒学的事,浸泡在学问学术的氛围里,倒是抛开了烦心事,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时间过得飞快,待到了隋国公府,杨广送两位大人去住的院落,吃穿用度也一并安排好,末了又点拨了两个沉稳机灵的小厮去伺候,待安排妥当,这才去独孤伽罗那里回禀了,因着是宇文赟自己开的金口,这府里都是自己人,倒也不怕什么。
等两人从独孤伽罗院子里出来,已经月上中天,府里安静极了,天地间宁静祥和。
贺盾一路奔波去了洛阳,不待停歇马不停蹄又赶回了长安,方才又经历了一场对她来说超负荷的突发事件,现在暂时渡过难关,心里虽是安心了,但是是真累,腿软,重得像灌铅一样,也饿,也冷。
比先前想带高纬冯小怜逃跑的时候可是紧绷危险多了,好在现下算是暂时渡过了一劫,以后如何尚且不知,但至少有了转圜的余地。
独孤伽罗的院子离他们的住处有点距离,走路也要三几刻钟,贺盾走着走着,就差出有什么不对劲了。
陛下现在比她高出一个加半个头,在前面走得闲庭信步,贺盾唤了声阿摩,几步追上去问,“阿摩,方才谢谢你来接我。”
杨广:“…………”小奴隶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杨广不说话,只停下看了贺盾一眼,又接着往前面走了,自长安往洛阳,再快也得月余,来回便是两个多月,小奴隶不在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不对劲了。
作诗没有人记录没有人夸奖,没兴致。
好鱼好肉没有人在旁边喝大米粥眼馋,没胃口。
睡觉没有合身又凉爽的人形枕头可以抱,睡不着。
身边没有贴心可意的使唤人,心里烦躁。
铭心太笨,开口就是柴米油盐,与他说不上话,他要憋坏了。
虽说他目的不纯,但毕竟同寝同食两三年,没情分都要磨出情分了。
现下皇帝换人了,他似乎也不需要应付这个干瘪的小奴隶了。
只毕竟小奴隶救过他好几命,又无父母亲人孤苦伶仃,他记他的恩,以后就还是留在杨府接着同寝同食罢。
杨广自认为解决了一个难题,心情舒畅了许多,他也不发话,就这么在清幽幽的小径上走得安闲自在,盛夏的林子里总是很多虫鸣鸟叫,蛐蛐和蛙声和昨日一样吵,现在听着似乎也没那么心烦了。
贺盾追上前,轻声问,“阿摩,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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