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明显能被人一眼看到的缺陷,还有因为残疾,难免变得古怪的的心态。不管如何调整,还是会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又自卑、又敏感;想证明自己,又常常退缩。这种心态可能会持续一生都无法摆脱。】
“我看到了、我感受到了,也明白你说的一生都无法摆脱这种心态的可能。”小榆轻轻一蹬腿,让秋千稍稍摇晃起来,脸上并无半点凝重的表情,反而语气很轻松。“那又怎么样呢?也不是多可怕的事。”
他奇怪地看着她:【你不觉得这很悲哀吗?】
“在我看来,这就像人得了不致命却无法根治的慢性病,时不时发作一下、折磨你一下,虽然痛苦难免,但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扛过去的。我不信你时时刻刻把自卑挂在心上,你肯定有完全开怀、忘记忧愁的时候,我更不信你只会退缩,我明明亲眼见过你勇敢的时候,就好比……你去考戏剧学院。你肯定有你想争取的东西,即便你不确定你会赢!”
穆泽看着她天真赤诚的表情,心里苦笑:有些时候,当一个人自觉配不上那份奖励时,他就不一定会去争取“赢”的结果。更何况,小榆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战利品”,他不想因为自己失了分寸的搅入,磨去了原本属于她的光华。她的心意,他不是没有感知,只是,她没有真正和自己交往过、亲密地生活过,她看到的他仍然是经过想象修饰的他。
要打碎她的滤镜吗?——不……就当是他自私怯懦吧。
晚上洗完澡,小榆在窗前用毛巾擦头发,看到穆泽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便压低了声音冲他喊了一声名字。
他抬头看他,月光下,他的眼神清亮。
小榆跑下楼前,顺手把他带来的防蚊花露水捎上了。
“我猜,你自己肯定忘喷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他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来!”她示意他伸手,往他的两条胳膊上喷了花露水,接着他从她手上拿过瓶,蹲下身,在她纤细的脚踝处喷上了花露水,紧接着又喷了胳膊和颈窝。
【还好给你带的长裤。】他怕夜里光线不足,她看不清他的手势,刻意比慢了一些,【夜里蚊子可多了,我腿上已经被咬了两个包了。】
“那你怎么不找我要喷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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