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安插线人,苦心策划了半年多,期许在无地利的劣势上,能用“天时与人和”来弥补,如今因为被弟弟白七双臂被切的事情一刺激,什么理智信念都没了,整个人都杀红了眼。
“钟离子音,把你的白泽拿出来,本将要亲自攻城!”
由于镇守城门的弓箭手太多,白三眼看着打头阵的楚溪无法率军攻入,想起了钟离子音的宝贝白泽。
钟离子音本只是冷漠观战,正漫不经心地摸着他腰间的虎头,一下一下地顺着毛,听到白三这么说,竟是大笑了起来。
“三儿,你们西凉真好,真好啊。”
答非所问。
白三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钟离子音微微低垂着头,此时正是午时,朗朗日光似是凝聚在他那一双金色的眼眸之中。
他突然纵身一跃,跳到了白三的马背上。白三没料到他的举动,下意识地甩出鞭子去抽他,那鞭子油亮粗长,上面布满了钩刺,一鞭就抽在了钟离子音的身上,钟离子音到此时仍然违抗军令不穿衣服,顿时被抽出一道血淋淋的红痕。
他不怒反笑,伸出大掌拧住白三的鞭子,被钩刺划破后流出的鲜血顺着他粗壮的手腕蜿蜒往下,凝成一道线滴落在了洁白的马背上。
白三双眼布满血丝,眼圈有些泛青,胡茬令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只唯独那满满的恨意支撑着他,三天三夜都在一意孤行。
钟离子音冷冷道:“我说你们西凉真好,出身天注定,什么都世袭,连你这种草包都可以来带兵打仗。”
白三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住嘴,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钟离子音的话毫无疑问激怒了白三。
白三虽然不像罗厉那样是个惊才绝艳的英才,但至少也是个不错的军事将领,被人形容成一个“只靠出身和世袭”才换来带兵打仗机会的草包,心里本就无法接受,偏偏骂他的还是他真正看不起的连一天书都没读过的草包。
钟离子音在西凉军营处处受气,平日里虽然总堆着一副笑脸,但对他有好脸色并没有几人。他在雷音谷当惯了老大,虽然穷苦些,但一直是受人尊敬,被人捧着,哪有过今时今日的局况,气也是攒了一肚子没地方撒。
两只气鼓鼓的包子撞在一起,这仗也没法打了。
攘外必先安内,这内,已经乱了。或者说,还从来没有整理的方方正正过。
我看着四周的士兵们强撑的疲态,连敌方的统帅都一同心力憔悴了。罗厉压根连脸都没露,完全没把白三的叫嚣放在眼里。
说起来也是够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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