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死人,就算以后想自己干点什么,那也肯定有出息。
关栩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换了个姿势继续望天。他家人对自己管的宽,算得上开明,在自己初中那年跟个傻逼一样因为一个直男出柜后,家里好歹接受了,但条件是必须子承父业。如果是那种性子稍微软一点的,或者正想啃老混吃等死的,说不定不仅欣然接受,还能乐得合不拢嘴。
关栩其实没什么大志向,也没什么想自己独立完成的远大理想,他就是不喜欢被人掣肘,哪怕是他的父母。
“曲何,你的卷子写了吗?老师今天要讲的。”
汪朵走到曲何桌子前,手里拿着自己的卷子,手指把白色的纸张捏出了一道褶皱来。
“没有。”
“你看我的吧。”
曲何抬头看了她一眼,“谢谢。”
汪朵张了张嘴,拿出一盒巧克力糖,“你吃吗?李琳他们都有份的。”
“不。”
汪朵回了座位,眼睛有些发红。
有纸条传过来,直接放在了她桌子上,汪朵拿起来,没署名,字迹也不认识。
“别在意,他就那样,对谁都死人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汪朵没想到还有别人看到,她把纸条攥紧,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曲何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后边是值日的笤帚,他们这个教室有点大,是车尾班,他是车尾的车尾。别人还可以在假期找家教找辅导班,他不行,他得赚学费。这个学校虽然良莠不齐,但对尖子生的爱超出想象,据说一班只有二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