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公司一切安排。但我不会为刚才的任何一句话辩解或道歉。”
他想,谢明夷干脆把自己杀掉好了,如果那人亲自动手,他是愿意的。
这时他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喊他:“小棠。”不是从听筒传来的。好像近在咫尺。一瞬间,祝炎棠宛如跳楼未遂领带挂在电线上的落魄上班族,恐惧和庆幸弄得他牙齿打颤。猛地抬头,他看见谢明夷走近了,背光站着,拎着他赌气没拿的、土得掉渣的大红冲锋衣。
“好好穿上,不要感冒,”谢明夷注视着祝炎棠,就像八年前注视他的落魄,“明天不需要回公司。难得来北方休假,就去坝上草原好不好?骑马喜欢吗?”
“我不去。”
谢明夷像是料到他会这么说,仍旧凝视他,那双眼里有绿洲,有橄榄:“如果哪天我弯掉的话,对象一定是小棠。不骗你的。”
“哇,这是同意了?”祝炎棠六神无主地笑了笑,“还不骗我,不会吧!”
谢明夷并不拖泥带水,认真道:“不是同意,也不是骗你,只是如果。现实是,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我知道,你别说了!”
“你知道什么?耐心听我讲完,”谢明夷也蹲了下来,扶着后腰,“就像你认为放不下我,我也认为,我放不下宝仪。尽管在她心里我可能是个不够成熟可靠的人,自己的麻烦都没有解决完成——所以她把我推出来,要我没办法逃避。”
祝炎棠盯着地面,不说话。
“但是,即便这样,她对我只抱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在我心里,她仍然是百分之百的那个选择。不是她的话,就是零。所以我必须变得更可靠,更值得依赖,我必须得到她,从十七岁开始我就在努力,是一种惯性,停止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小。现在我觉得,哪怕等到五十岁也不算迟。这已经成为一件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事情。”
祝炎棠微笑起来:“所以我说我知道啊。你喜欢她,你深深地——你爱着她!我突然这样子瞎闹——我知道我很恶心!”
“没有人觉得你恶心,”谢明夷把外套帮他披上,语气很淡,他温柔得有点寡情,“只是,我理解你的想法,也非常想帮助你,我最不想让你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怎样讲,小棠对我来说不是无足轻重的人,我带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艺人,就是你对吗?让你想到我就要哭出来,我觉得很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可怜我吗?”祝炎棠还是蹲在那里,神情竟是平静的,好像在读台词一样,“假的,我不要。你也没必要这样勉强自己跟我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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