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至如归。”
黄煜斐也点头,仍挂着那抹暖而硬的笑容:“还是给您添了很大的麻烦,leeze的情况我知道了。他现在的确很脆弱,并且在承受我们无法理解的痛苦,还请您务必小心,不要出任何差错。”
“尽我所能、所学。”医生也露出职业的微笑,“斐,请不要怪我多说,你好像对那个男孩抱有更复杂的感情,我是说,不只是伴侣之间。”
伴侣,科里森医生用的是“partner”,并非“lover”抑或“fere”。
“那是什么?”黄煜斐饶有兴致,坐姿还是无限惬意,但气势压人,“我以为我们是情侣这件事足够明显。”
“kind of faith.”医生回答得不假思索。
黄煜斐再次沉默,低头像在决定什么,身上那股子硬劲儿也逐渐消弭。半晌他才开口,声线沉稳,并且干脆,好像他口中念的是蒲柏 :“i truly have faith in him, not to admit me, but to make judibsp;debsp;that pushes us to;our fate.”
许是因为还不够熟练,这话他没有办法用中文说。早在几年前,确定自己还要回到这个国度时,黄煜斐就开始习惯在说其他语言时用中文在心中重复一遍,正如他回国后练普通话那般勤学。但这话他用母语确实不知道该怎样切实达意,正如“faith”可以包含太多含义。
好在科里森只听英文。好在李枳固然听得懂。他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把这份心情对李枳好好地表达出来。
这天李枳又抽了很多血,比上回他单独检查时抽的12管还多上一半。左右两手的静脉上有大小好几个针孔,棉签按着,止血也不算快。已经穿上了病号服,洁净的灰蓝条纹,全身上下带着股消毒水的涩味儿,李枳在医院顶层的隔离体检室里嚼着红枣枯坐。
他喉镜做得很想干呕,不愿吃什么东西,可他也不愿露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徒增烦恼。
吐到第九颗枣核,他终于等来了黄煜斐。那人推门进来,西装笔挺——早上出门前黄煜斐硬说今天是重要场合,必须打宽领带——现如今那藏青色的领带还是那样服帖地挂在胸前。
“感觉怎么样?”
“哇,我哥今儿个真的好帅,”李枳放下红枣袋子,张开双臂要抱,“感觉……拿个小镜子捅我喉咙,还抽我好多血,要榨干了!”
黄煜斐抱了抱他,在他身边坐下,又握着小臂细细地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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