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的那一眼,成为了永别。
他走后,锦颀难受了许久,夜里的时候她还要登台表演。
“她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登台?这不是胡闹吗?”甘棠第一个提出质疑,南嘉也很头痛,“劝过了,没用,她一直说自己没事,怎么说她都不听。”
望泞插了一句话,“既然锦颀jiejie想上去那就让她去吧,她现在的样子不能太拘着她,要不然真的会出事的。”
最后谁都拗不过锦颀,由着她去了。
她穿着殷红色的曳地飞鸟描画衫裙,上了最显色的胭脂,口脂是从来没有用过的正红色。不复从前清雅的打扮,锦颀满头珠翠,碧玉珍珠宝石珊瑚配饰全部都用上了,连披帛上都有用金线绣制的牡丹花。
她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好看过。
锦颀抱着瑶琴登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朱颜辞镜楼霎时间安静下来,那些客人们仿佛不认识锦颀,还在问这是不是新来的娘子。
锦颀笑意嫣然,却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她素手覆上琴弦,奏了一曲凤求凰。
同样,她的琴从来都没像今晚弹的这么好过,余音绕梁,情意绵长,勾人心弦。
锦颀明艳的装扮很像舒窈,可弹琴时的气质又与维桢相似,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
明明是一曲热烈的求爱,她的琴音却是悲从中来,又没有一丝违和。
奏完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情不自禁的鼓掌称赞,底下都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琬琰上去说今夜锦颀不太舒服,不能再单独奏曲,众人才作罢。
周围的一切锦颀似乎都感知不到,她报琴离开,孤寂冷然的背影莫名让陆缈有些心慌。
维桢被客人挑中,带去了房中,陆缈在外面候着,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四处看了看,今晚南嘉甘棠望泞舒窈都有客,锦颀说自己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陆缈攥着手,始终心神不宁,好在维桢的客人听了曲之后便走了,维桢及时出来。
“维桢,我们去看看锦颀吧,我总觉心慌,怕她会出事。”
维桢先是皱眉,也是担心出现这种情况,她稍稍颔首和陆缈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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