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筝心生笑意,避重就轻:“你那颗心是铁打的,我就是想伤你,也没那功力。”又环顾室内,“人还没到?”
“他的手下说他还有点事。”祁连城解释道,“我已给侯爷去信说了此事,侯爷也应允了,给你的书信还在路上。萧让急着见熠航,我才命人前去请你。”
霍天北给她的书信,应该又是几个字。顾云筝笑着点头,“那熠航的七叔呢?今日来不了?”
“他还在路上。”祁连城笑了笑,“两个人一面走一面救济一些贫苦百姓,走走停停,不然早就到了。”
两人谈论几句,顾云筝才把在里间玩儿玉石棋子的熠航抱出来,让他和祁连城说说话。
有伙计进门来,奉上酒菜。酒是烧刀子。
“今日你得喝两杯吧?”祁连城笑问,还记着第一次他问她喝什么酒的事。
顾云筝笑着点头,“嗯,今日我们熠航有喜事,该喝两杯。”
就在这时候,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施施然走进门来。
祁连城与顾云筝同时发觉,望过去。
是萧让。
祁连城一见到萧让就笑了,“你怎么狼狈成了这样?”
萧让穿着一袭藏青色布袍,皱皱巴巴的,面容更是难掩疲惫,风尘仆仆的样子。
“随身值钱的东西都给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我有件衣服穿着见人就不错了。”萧让漫不经心地应着,视线先落在了熠航身上,细看了一会儿,柔声唤道,“唯扬?”
熠航记得唯扬是自己原来的名字,却不认识萧让。萧让见到熠航的次数数的过来,偶尔不过是匆匆打个照面,他无从记得。
祁连城握了握熠航的小手,“这是——你就按你姑姑那儿论吧,这是舅舅。”
“舅舅?”熠航茫然地看向顾云筝,眼含询问,“四婶,是吗?”
顾云筝则一直看着萧让,样子有点儿傻兮兮的。他瘦了,瘦了一圈,一身的落拓不羁,便是笑容再璀璨惑人,也难掩眼底的沧桑。
萧让随着熠航的反应看向顾云筝,“是……”他有些困惑,又笑了笑,“霍夫人?我还以为是个少年人呢。”说着拱手见礼。
顾云筝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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