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但三十未必就立了。
“前半生追求的事到底是什么啊,忽然对过去所有都质疑。
“我还好,我提前找到了这种无趣人生中可以支持我的事。
“华婕追求梦想的样子,让我向往。
“我保护她追求梦想的样子,这是我的意义感。
“普通人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只要能让我精神满足,也不错。
“所以我追求金钱,也继续深入研究哲学,并将创业、赚钱,当成研究哲学的一个实践角度。
“所以,我也很普通,也很不普通。
“但也都无所谓,我就是我,是华婕眼中的我,是我自己想成为的我。”
跟沈墨认识也3年多了。这是钱冲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这个沈老师的儿子,华婕的同桌、男朋友,忽然成了个独立的个体。
抛开了“沈佳儒的…”和“华婕的…”这两个前缀,成了一个有血有rou的人。
钱冲打量着面前长相或许好看,却又过于冷凝坚韧的人。
这个不好惹,又难相处的人,原来也有这么敏感细腻的一面。
“沈墨,你才18岁,但好像已经是个霜须白发的老人了。”钱冲撇了撇嘴,不善于夸奖他人、表达亲切的他,还是习惯性的选择用嘈别人打破沉默。
“不。”沈墨望着炉火,吐出一个单音。
“?”钱冲。
“我懂事起就是这样了,不是18岁才这样。”
“……”钱冲。这是重点吗?
两个人又坐了几分钟,这一回是钱冲先开口:
“你原谅沈老师了吗?”
一直父子关系冷漠的两个人,因华婕而被凝结在一处。
不知道在他们出国期间,有没有变好。
“……”沈墨抿直嘴唇,似乎不太爱聊这个。
但也许是今天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是身在异国他乡,人会忽然情绪变得不稳定。也许是忽然因为钱冲与他竟难得重合的许多苦痛,而多了些谈话的欲望,于是竟也答了钱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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