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霄便很懊恼地继续切姜,林积又问:“你刚才在车上为什么停了?”
话题跳得太快,关霄猛地有些脸红,又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只好说:“你、你怕疼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积面无表情地说:“啊。”又过了一会,继续说:“其实未必会疼的。我早就了解了。”
菜刀尖被关霄“咚”地砸进菜板,他气得脸都红了,“你跟谁了解的?!是不是法国人?我就跟爸爸说不能让你去法国,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老实,是不——”
“电影。学校里有很多电影。”
关霄“哦”了一声,又拔出菜刀来切姜,林积继续说:“我刚才只是一时害怕,今晚我们试试。”
没有什么东西是“应该”,想要什么东西就得让自己值得,连亲情都要争和持才能维持基本的体面,林积一直是这样活着的。
她记得关霄那时很严肃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切姜,湿头发掉下去挡住视线,他拿袖子往回抹了一下,头也不抬,“你害怕就不要。你不要皱眉头,不要哭,不要不高兴,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你喜欢抽era,我买一屋子era给你。你想要赚钱,我帮你找洋行。你害怕什么,喜欢什么,都告诉我。结婚,生孩子,刀枪,生病,这些苦你一辈子都不要尝。
那时真是年少轻狂。
但关霄忘了想一件同样重要的事。直到锋山府内外拥满了吊唁的叹息,他躺在那张凉冰冰的雕花大床上睁着眼睛过完了一个晚上,才有一点明白,林积的温存全是替他不值,因为她给不了同样的喜欢。答非所求,那叫“偿还”。
关霄似乎返回来过,站在她床边说了几句话。她全然没听到,半晌才绷着力气拉住高医生的袖脚,口齿含混,“阿霄……他说什么?”高医生知道药效发作,她应该是渐渐听不见声音,于是附在她耳边告诉她:“三少说,就算你给,他也不要。”
他所有的恨意都如斯牵强,其实欲盖弥彰,都是因为她那时没有动过真心。
爱恨只有无忧无虑的少年人才肯宣之于口,关霄已经不再说了。
大多药的效果在林积身上一向不大灵光,她在凌晨的时候似乎醒过一次,窗外依旧干冷无雪,台灯亮着微光,阿岚趴在她床边,也已经睡着了。水乡乡下来的漂亮女孩子,才十六七岁,眉目天真无邪,没有一点忧愁。
林积迷迷糊糊地困了一会,到底吗啡有副作用,口干舌燥得喉中腥甜,自己爬起来吐了一回,然后弄水喝,结果手软脚软,腰不能动,弄碎了好几只杯子,又觉得十分丢人,把那些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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