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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以颜低低地笑了声,语气慵懒:“嗯,不是小孩子,都能和姐姐上床了。”
她们这边调着情,老宅大厅里却气氛压抑。
“这都几点了,那位还没起吗?”奚从来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一口茶,出言不逊:“不会是父亲刚死,她就露出本来面目了吧?”
“小六,胡说什么!以颜身体虚弱,又比我们更早知道父亲的死讯,心情悲痛无法见人可以理解。”说这话的是奚以颜的大伯,他两鬓花白,西装笔挺,端着大家长的做派,好像奚颂和死了,他就是奚家子孙的领头羊。
各怀鬼胎的众人听出他言语中的明嘲暗讽,相互对视,没有人继续应声。
管家打量他们几眼,面色不改:“家宴开始时间是今晚八点。”
言外之意,他们这群人一直等奚以颜等到八点钟都是理所应当,不该有任何怨言。
奚从来一直唯自己大哥马首是鞍,听到这句话腿也不翘了,阴阳怪气地说:“旧主子死了,家里养的狗还那么嚣张,都不知道新主子护不护得住他。”
“您说的是,家狗最大的用处就是替主子看家护院,讨主子欢心。狗仗人势,主子气焰大了,这狗自然嚣张,不然看到外人来了,连吠都不敢吠,这狗有什么用?奚从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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