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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苏怜月将那一封封真正的她写给父亲的家书和父亲寄给她的回信甩在她脸上的时候,霍长君才惊觉,原来这么多年她与父亲的通信不仅是被人监视,还全是经过了旁人删改润色的。
便是楚七小坐不久后的第三天,苏怜月便寻了上门,还带着大皇子来请安。霍长君看在皇嗣的面子上,也不得不接待她,只是心底颇为不耐烦,盼着她赶快离开。
苏怜月见状,也不再多说废话,只是让翠荷把小皇子抱了出去。
霍长君拧眉,不客气道:“你又想做什么?”连雀连莺都站在身旁,这回她可别想再冤枉她。
苏怜月见她如此严阵以待的架势,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臣妾不过是和想和娘娘做个交易。”
霍长君冷笑,“你和我做交易?你以为我会信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苏怜月这种深谙宫廷法则又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蛇蝎美人,可不是她能应付得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拒绝与虎谋皮。
“安也请了,皇嗣也看了,本宫乏了,贵妃便跪安吧。”霍长君冷言冷语便要赶人走。
可苏怜月却是捂嘴轻笑一声,然后将她方才带来的小木盒亲亲往前移了一些交给连雀,道:“娘娘若是看过这些之后,还是不愿与臣妾做这个交易,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连雀见状,将木盒递到了霍长君身前,霍长君盯着轻抿茶水的苏怜月,她越是胸有成竹,霍长君便越觉得她心怀不轨,迟迟不敢打开那匣子。
苏怜月放下茶杯,笑道:“娘娘不敢看?”
霍长君望着她,苏怜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便叫人生厌,她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一用力打开了那匣子,却见里面只有几封书信。
霍长君眉心一抹褶皱深攒,看了眼周边的人,然后拿出里面的信,原本还是小心翼翼的,最后却越看越急,越看越惊。
她一封封地拆开书信,字迹仍旧是那个字迹,可是父亲的书信里提及的事情竟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