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桓明珪,桓明珪却道:“桓炯若是舍得一掷千金,平康坊的妓子便不会个个躲着他了。混迹风月场的长安人都知道,陈王是出了名的吝啬。”
他顿了顿道:“在风月场上客人的样貌体态都是其次,若是肯花钱,那些人能将他捧上天。”
那就是流去了别的地方。
随随百思不得其解,但莫名觉得这件事该查清楚。
看了一个多时辰账册,夜深了,她也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她却不敢停下,生怕她拖延的一刻便是最关键的一刻。
她放下一本账册,捏了捏眉心,听见背后响起脚步声,以为是春条,便道:“春条姊姊,劳你替我煮壶茶,煮得浓一些。”
她一边吩咐着一边从箱子里取出下一本账册,却不见“春条”回答。
她察觉不对,转过头去,便看见桓煊拄着拐杖披着大氅站在门口。
随随有些心虚:“陛下怎么来了?”
桓煊走进房中:“我不来你是不是要看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