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由放轻缓:“我知道了。”
走前还替他掖了掖被角。
桓煊的目光一直追着追着他们出了屏风,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抱紧藏在被窝里的半件旧绵袍,沉重的眼皮终于慢慢阖上——情绪大起大落,他已十分疲惫,便是不放心桓明珪也撑不住了。
随随和桓明珪到堂中坐下,短暂的放松转瞬而逝,两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桓明珪给随随斟了杯茶,往自己杯中注满酒液,烧春芳烈的香气顿时四处弥漫。
随随以茶代酒,向桓明珪敬道:“这些时日多谢豫章王常来探望陛下。”
本来他们是堂兄弟,随随是外人,本来不该由她道谢,可说者理所当然,听者也不以为怪。
桓明珪道:“是小王分内事,萧将军不必客气。”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姑母竟偏激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