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脸色已沉得能滴下水来,他将酒觞往食案上一撂:“五弟慎言。”
到底是沙场上来去的人,他的眼神凌厉如刀锋,陈王被他这么一看,酒都醒了一半。
他忙看向太子,癫癫地道:“二哥大喜,愚弟无以为献,就给二哥跳支舞助兴吧……”
说罢便扬起肥大的袖子摇摇摆摆地跳起来,旋转时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他便索性赖在地上不爬起来,“哎哟哎哟”叫唤,佯装醉得不省人事。
太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将他搀扶起来,带去偏殿歇息。
太子抱得美人归,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方才的意外并未带来多少不快,有人直愣愣地说破,反而让他有些快意——他自小文韬不如长兄,武略不如三弟,相貌又最平庸,可如今太子之位是他的,长安第一美人也是他的。
哪怕桓煊心如刀割、嫉妒成狂,也只能憋在心里一杯杯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