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因为你是疼爱江岷的长辈,所以我想让你知道,因为我爱江岷,所以可以离开他,可以无条件为了他向别人低头。如果你和他的家人也能为江岷做到这些,那我傅佳辞再也不会缠着他了。”
傅佳辞说完直接结束通话,她打量自己的房子。
有江岷的时候太拥挤,没有江岷的时候太空荡。
他似乎是要离开一段时间,走之前,将他所有的痕迹都带走了。
那几本书、他的白衬衣。
傅佳辞心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在所有人的反对下,那股劲生长成野蛮的力道,撕扯着她自己。
他们曾经明明那么好,却没有人能证实。
她翻出旧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只有两张照。
一张是他们第一次遇到那晚拍的,她从数码相机导到了手机里。
另一张是江岷第一次带她去见陈执,回家时在梧桐树下他为她拍摄的。
那张像素极差、模糊不清的照片,是这八年她唯一能用来回忆江岷的物件。
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从来都活得敞亮恣意,这个旧手机藏着她全部的秘密。
她用这部手机登陆微博,联系到了报道江岷父子事件的记者,把录音发送了过去。
怕记者发的不及时,傅佳辞在聊天框输入:你先忙,我还要把录音发给别的平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