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安问:“他是谁?”
“江岷,在咱们这念了两年法律,就休学了。”
这位老教授在江骅当教授的时候,就在津州大了,用他的话来说,江岷对津州大学,是以德报怨。
当年江岷的父亲出事,江岷被津州大取消了保送资格,没人想到他还会报考津州大学,并且多年后还给母校捐款。
江岷在这所学府留下了很多惊艳之谈,但沈晋安看到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傅佳辞。
他看上去,和傅佳辞并不登对。
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这个人和傅佳辞有一段感情,他是无法把他和傅佳辞联系到一起的。
江岷给他的印象,很简单,就四个字。
高山仰止。
如果傅佳辞是外热内冷的人,那这位江律师,看上去就是外冷内也冷。
两个冷冰冰的人,怎么看,都不登对。
江岷来只坐了二十分钟,他落座没多久,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去。
他刚从美国回来,现在在一所律所做合伙人,长久没有接触大陆的法律,一切几乎重新开始。
重头开始,是他最擅长的事。
刚才的电话是合伙律师打来的。委托人的家人来律所,他不在,找江岷帮忙接待。
江岷做了多年的辩护律师,和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罪犯家属、朋友。
这是个未成年人犯罪的案子,在美国和国内都很常见。
但是由于法律体系的不同,他要很快转变新的思路,随着思路的转变,是无数繁琐细节的变更。
他见完家属,开始记录刚才谈话里的内容。
他的视力越来越弱,在美国的时候,有想过做手术。
可是,他已经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如果出现手术出现问题,他将彻底失明。
没有医生想冒这个风险,只能给他不痛不痒的建议。
江岷看了十几分钟卷宗,便看不下去了。
他脖颈向后仰去,闭着眼,沉沉地呼吸。
休息了几分种后,江岷打电话给合伙人,“助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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