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某天下午,家里来了一位衣着不寻常的师父,目光端肃慈悲,神情像庙里的佛。
mama与他在书房里长谈,他只记得大师离开时带走了那个装着他妈咪的骨灰盒,mama从书房出来面色惨白,掌心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未干。mama没对他解释什么,只是和他一起向对方郑重地磕头作谢。
他虽然不懂,也听话一一照做。
那天下午,夕阳绚烂,他记得mama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他从未见过的释然笑容,充满了希望,就像挂在枝头的花苞期盼着早晨的第一束阳光,像久旱的麦苗盼望初春的第一场雨。
时光荏苒,他渐从长辈的口中听到了一些的旧事。
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他就已经能够明白她们从前有多么相爱,他也能够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mama的笑容里总有化不开的愁绪。
相爱至深的两个人,一个先离开,另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活着的人要饱受多少的相思折磨。如果不是因为有他,或许她可能已经决绝离开。
十八岁那年,mama突然打开了二楼的主卧门,如他所见,里面都是从前的旧物,她们从前相爱的痕迹,不染纤尘,完完整整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