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男人听完低头算了算,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他的孩子?”
“什么?”钟离安没听清,脱口问道。
“你叫什么?”男人没有解释的意思,继续问道。
“钟离安。”少年老实回答道,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可能认识他的爹娘。
“钟离,还真是他的孩子。”男人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又问道:“你爹呢?”
“死了。”钟离安答道,说到这里,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听了这话,男人大惊失色,完全保持不了自己一开始高冷的模样:“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
“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被黑赌坊的打手杀了。”
“不可能,几个打手能杀了他,他武功白学的吗?”男人反驳道。
“可我爹不会武功。”钟离安道:“他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
男人也终于品出来哪里不对了:“你爹叫什么?”
“卢大柱。”
“…………”男人不解道:“那你怎么叫钟离安?”
“这是师父取的名字。”
“也太巧了吧。”男人转动手中的扇子陷入沉思,难道是私生子,或者有什么其他原因,所以寄养在别人家?
“你认识这个饰物?”钟离安小心试探道。
男人嗤了一声,拽下饰物,三两下就将金属球打开了:“奇怪,里面的药丸呢?”
“药丸?”
“你不知道?”
钟离安摇摇头:“什么药?”
“说活死人肉白骨有点夸张,但的确可以称得上当世数一数二的救命良药,有市无价,达官贵人们倾家荡产都求不得的玉回天。”男人将饰物塞回钟离安手中:“就里面保存药丸的凉玉足以买下这个镇子,你确定这是你所谓的爹娘留给你的吗?”
“那……”钟离安顿时觉得脑海一团乱麻,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你是谁?”
“钟离诗,这玩意最初的主人。”男人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就忍不住拿出长辈的架势,用扇子敲了一下钟离安的斗笠道:“小小年纪怎么做这种打扮。”
钟离安隐隐记得温辞曾经说过,钟离是他的本姓,后来赐国姓才改作温辞。想到这里,少年总算知道为何自己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熟悉了,因为他和温辞有几分相像,多半是他师父的兄弟。
那这个饰物是温辞转赠给他父母的吗?他的父母都是寻常百姓,得什么样的恩惠能让一个王爷如此重谢?
钟离安一时半会理不出头绪,但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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