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
谢初含笑道:“蹲天牢很倒霉。”
沈令月神色一变。
她像是一下没了喂鱼的兴致,收回了手转身回到亭子中间,把陶罐放在石桌上,沉默不语。
谢初收了笑:“怎么了?”他上前柔声道,“让你想起不好的事了?”
“我有什么不好的。”沈令月闷闷不乐的,“一天到晚都待在鸣轩殿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用在潮湿的牢里度日,也没有被禁足,更没有……父皇甚至还为了我及笄而大赦天下,天底下还能有女子比我过得更好吗?我好得很。”
谢初慢慢敛了神情:“你在为谁不开心?太子殿下?蜀王殿下?”
“还是……顾审言?”
沈令月低着头:“都有。”
谢初道:“你不想他死?”
他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但沈令月知道他在指谁,毕竟这三人中只有一人被判了死罪。
“那倒没有,他为谋逆主从,意欲逼宫谋反害我父皇,罪该万死。”她摇摇头,“我就是有点可惜,他……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呢,顾家有没有通敌卖国他难道不清楚?只要他们什么也不做,向父皇表明忠心,父皇肯定会换他们一个清白的,难道会任由大哥他们诬陷良臣吗?为什么要孤注一掷呢……”
谢初忽然感到心头一阵烦躁,他努力压下涌起的怒火,冷冷道:“他们若真的是良臣,就不会逼宫谋反了。”
“是啊,所以我就是有点可惜。”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