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滚进了棋盒。
刚才她说这话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一句半真半假的抱怨罢了,脸不红心不跳,可怎么一从谢初口中说出来,意味就全变了呢?
她一时心跳如擂鼓,又不肯露怯,让谢初看出自己的心思,脱口而出就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呢,这么小心眼,斤斤计较的,连句话也要学着别人说。”
谢初:……到底是谁在学谁的话?
“再说了,你娶不娶得到我还不一定呢。”她哼一声,“父皇让你自己想办法,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嗯。”谢初把最后一枚黑子放入盒里,波澜不惊道,“想到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他抬起头看向沈令月,笑意湛湛,目若星辰,“我想到办法了。”
“什……什么办法?”沈令月有些结结巴巴地道。
谢初重新低下头:“不告诉你,保密。”
沈令月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表哥!”
“总得留点惊喜给你。”他笑道,“要是提前知道了,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公主,你应该也不想这样的吧?”
他这话说的在理,可关乎自己的终身,沈令月自然想把所有的情况都打听清楚,更何况——让他一个人来,能行吗?她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呢?
“……表哥,”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忍不住道,“这件事关乎我的终身,你可不能搞砸了啊。”
谢初慢慢抬起头看向她。
沈令月有些心虚地一笑,连忙道:“我、我这不是——”
谢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