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冯东无奈地拍拍她的头,哄她:“你先回去睡觉。我们明天再说,行吧?你这冷不丁一下子,总得让我想想吧?”
冯东担心着急呀,这都半夜多了,两人就这么耗下去他就能想明白了?想让她睡觉一方面,再说这家里可还有三口人呢,万一哪个起夜见他屋里亮着灯,过来看见小胭大半夜在他屋里……那他可真不用解释了。
小胭盯着他沉默半晌,掀掉被子跳下床往外走,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忽然又停下,带着小姑娘的慧黠偷眼看他:
“二哥,其实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吧,就整天想着长大了嫁给你,看你没找到对象,我就一个劲儿高兴。你要是只因为嫌我小……那我就跟二伯娘说,说你欺负我……”
小丫头一张脸红得像红布,却忽然伸出胳膊抱了他一下,把头贴在他胸前,轻轻一抱,就转身出去了,临走时小小声:“……就这么欺负的。”
冯东:……
十三四岁?冯东心说,这小毛丫头怕是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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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东一晚上没睡着。
小胭对他好他也知道,看看他这身上,鞋袜棉袄,一针一线,这几年都是小胭给他做,以至于冯亮跟小胭开玩笑,说小胭你偏心啊,你给二哥做棉袄怎么不给我做?
当时小胭理直气壮地说,三哥你在城里上班,自己买滑雪衫去,穿什么手工做的大棉袄。
二伯娘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农活也忙,小胭愿意做,就都给小胭做,给他做针线,给他洗衣做饭,处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