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白天也没几个人值班, 夜班?能有人就不错了。
一个医生,卫校分来实习的,一个护士,产科兼注射室值班。就这么多了。
实习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子, 本来嘛, 乡镇医院值夜班也少有病号,大过年就更没认为会有急诊病人, 结果一下子遇上俩。小医生检查了一番,抓了半天脑袋。
冯老三一路颠簸到医院, 虽然已经尽量把他的伤腿固定在门板上了,可还是没法保证纹丝不动呀, 结果大概骨折错位, 更疼了, 疼得脸色蜡黄。寇金萍一张脸也是蜡黄,少气无力地呻.吟着,萎靡得不想睁眼,只说头晕得厉害,恶心想吐。
那年代,偏远农村的乡镇小卫生院,连个b超、x光都没有,也没法做什么仪器检查呀。
冯老三的左大腿基本确定是断了,可小医生也不会接骨。接骨可不是一般医生能行的,当时那个条件,接骨全凭经验和手感,小医生根本不敢碰他,先给了两片止疼药,说等明天外科的医生上了班再处理吧。
至于寇金萍,尽管她浑身摔得哪哪都疼,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检查也没啥外伤,也没发现骨折,小医生挠着头说,估计是严重脑震荡。
“那怎么办?”冯小粉瞅了她妈一眼问,“脑子会不会摔坏了?”
“不好说,先观察吧。”
小医生自从他们来到,也不知挠了多少遍头了,尽管不情不愿,可这样的病人也不敢应付走,也不敢移动,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