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竟有力气挣脱开,将手里的拐杖一撇,就要跪下:“老奴不知是小姐……不知……可…宰辅院…已经烧没了……”
她似乎有些抵触千宁儿的手,流穂将她拉住,她老迈的眼光再抬起时,只看到斗笠下的一帘轻纱,拓允静站在旁边道:“不要声张,不要阻我们的路。”
老妪连声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她离开时,身体颤巍,走得并不快,但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尽力消失于此处,夕阳打在她身上,显出了她极力隐藏的慌张。
千宁儿推开被火撩得漆黑的门,站立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往日里情景与现下的颓败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她记得那条石子铺过的小径,小时她常赤脚往上面走,那片藤阴,阿爹常坐在那处泡茶、翻些杂书……
她的闺房,阿娘的绣房,阿爹的书房……站在其中,风似乎都流转不动,她抬手触了触门楣,眼睛里只是一片涩然,拓允负手站立在她身侧,静静的看着她,斗笠下的她,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无从感受到她任何的情绪。
她在那边站立了许久,久到夕阳都要隐没在地平线之下,一阵寒风吹过,她转身,面对拓允,风将斗笠上的轻纱扬起,她的脸在纱下忽隐忽现:“我们走吧。”
流穂看了看千宁儿:“娘娘,先吃些东西再走吧,您一天也未吃,这样对……”她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住了口。
千宁儿轻轻笑了一下:“你不怕误了回去的时辰?”
“娘娘的身体要紧。”她回答的一丝不苟,绝无半点献媚讨好的意思,这几日相处下来,千宁儿也大概知道了她的脾性,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事,她不大会主动说话,这个样子倒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对她的印象竟不自觉好了些。
自从子翎没了之后,流穂便替了子翎的位置,她没有子翎活泼,也没有子翎看上去那样率性,所有的事都循规蹈矩,但不得不承认她将她照顾的很好,有些事,千宁儿尚未想到她就早已办妥。
只是她性子有些偏冷,殿内的大部分宫人都有些怕她,是以跟她说话的人愈发少,她看上去也不甚在意,这样的心态甚好,很适合生活在这深宫之中。
拓允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他只跟在千宁儿身旁,到的那间酒楼,她以前常去酒楼,每次都是拓允带着,这里的菜色很好,环境也很清雅,一进去便知道这是他的性子喜欢的地方。
于她而言,什么地方倒是无所谓,之所以时常迫着拓允寻个借口带她过来,是因着她爱极了这里的酒,喝起来有一丝甜甜的味道,从喉咙里滑过没有辛辣,反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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