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她看单骏桐一个人蹲在家门口,门开了条缝却不进去,心生怜惜,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单骏桐说mama在工作,而工作的时候,不让他看。林太太敲门没人回应,于是将单骏桐送进家门。进屋一看,有点洁癖的她简直要晕厥过去。里面乱得无处下脚,衣服鞋子垃圾混在一起扔了满地,空气中漂浮着腐败和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味。
单玲玲平时妆画的很艳,衣着讲究,说话大方得体,不时蹦出几个英语单词,洋气得很。附近的女人们都不爱和她来往,也不许自家男人于她来往,堪称防火防盗防单玲玲。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家男人便被那狐媚子勾去了魂儿。
林太太真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前光彩照人的女人,家里居然能跟个垃圾场似的。安顿好单骏桐,她走到卧室门前,抬手正欲叩门,却忽然回手捂住了嘴。透过门缝,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单玲玲像死了一样,半个身子挂在床边,胳膊上绑着条皮管,针头还插在臂弯的静脉处。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吸毒的人。自从开放口岸以来,被列为经济特区的海滨城市飞速发展,而金钱与科技涌入的同时,那些侵蚀灵魂骨rou的毒物也像细菌一样传播开来。她在与大学里的研究所工作,主要工作内容就是研发治疗毒瘾的药物。那些参与临床实验的瘾君子,无一不像单玲玲这样,一脚天堂,一脚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