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短暂清醒了一会,特意交待我……别让他爸妈知道。”
闻言,唐喆学无奈地叹了口气。报喜不报忧,对他们这些警察来说乃是家常便饭。本来家里人就天天提心吊胆的,出了事也不敢跟家里说,待到一切安好,再云淡风轻地说声“没事儿,就这点小伤算个屁啊”。
空气沉寂了一会,手术室的大门“唰”地打开,有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出来,问:“谁是罗家楠的家属?”
“我是。”
祈铭立刻起身过去,唐喆学也跟上前,就看那位医生一脸凝重地说:“伤者术中出现单侧瞳孔放大的情况,根据他之前拍的颅脑CT片子,考虑颅内出血量增加压力增高,得进行颅骨去骨瓣减压术,待会会有人拿手术通知书给你签字,有关手术预后和并发症问题,找你签字的人会做出说明。”
余音未落,就听刚自称家属的这位连珠炮似的:“是硬膜外还是硬膜下出血?出血量多少?伤到什么位置了?额部?颞部?顶部?中线有没有偏?有没有对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