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功课时,偶尔会注视坛子一会儿以外,根本就不见任何特别的地方。师父甚至从来不曾提过要他好好照应这个坛子,他又何必这样大惊小怪毫无体统可言。
普云大师完完整整念完了一段经文之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低沉而寂寥:“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走的始终要走,且随它去吧。”
中年和尚的嘴巴张了张,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只恭恭敬敬地朝师父行了礼,手扶着门板上的扣手,脚步后移,朝禅房外退去。原本角度极小的扇形慢慢转大,阴影渐渐覆上师父的脸。
房门是木板制成的,古香古色,材质却普通,也并不厚重。中年和尚关门的动作却分外缓慢,好像他的胳膊每动上一分,就要耗掉他无数的力气。阴影越来越重,几乎要盖住了师父的班长脸。他的心头流淌着说不清的情绪,他又一次喊了师父,然而普云大师并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继续默默地诵经。
没能得到师父回应的大弟子轻轻闭了下眼睛,然后仿佛下定了决心,手上使了全部力气,要一鼓作合上门板。可惜的是,纵然他打定了主意,门最终却没有能合上。
门板上多了一只手,那个本该已经离开的警察站到了中年和尚的身旁,目光盯着禅房中枯坐着的老和尚:“师父,您真的不知道你是给谁施的法吗?”
普云大师默默地捏着菩提子,半晌过后,他终是摇了摇头。
“您难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