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是要自己出去了。”
她将画笔拢起,搁在沾满颜料的水桶上,轻轻的叹气,接着回答她:“那我陪你,正好今晚没有事。”
“哇,你不陪男朋友?”
“不。”
“韩尔付?”
她失笑:“我和他不熟。”
陆续予站起来,笑容意味深长:“可他喜欢你。”
“……可我有付崖了。”
“可他不够喜欢你啊。”
“可我……”她顿了顿,声音渐渐微弱了:“我那么喜欢他啊。”
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难过,感情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或多或少有些倾斜。
“好了好了,不谈这事,有的事多少只能靠自己解决。”陆续予拉上背包拉链,向门口走去:“今晚吃烤鱼吧,我赚钱了,我请客。”
黄昏与黑夜交界在此刻,消融,渐淡,直至完全被吞噬,黑色的风从天际长驱而过,冷冽而单薄。
车如水流,难以断绝,鸣笛声喧闹而嘈杂,混着路旁小店音响的摇滚乐音,动荡在人的脑子里。
陆续予捻了捻指尖,叹道:“突然想吸烟了。”
“是啊,最近很少看你吸烟。”
“顾远伐不抽,他说他不太喜欢烟味。”
“怎么,你也会变得迁就别人?”
陆续予投向远方的视线有片刻的停顿:“……只迁就过这么一个人。”
走到她喜欢的那家烤鱼店要花些时间,但是抄近路就快的多。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废弃的操场附近,这里深绿色的围栏锈迹斑斑的都歪扭变形。
惠树阮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喂,前面那两个卷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