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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说!”
快活三放心大胆地扬长而去。守城的也熟,叫开城门,匆匆入内,却不回家,往潘记rou行奔了去,绕远路由西门入大街,为的是先去寻个熟人。
这个熟人是个更夫。就在路口第一条巷子内,有个长方形的木笼,像是一口安了四条腿的大棺木。快活三走到那里,敲敲木笼叫道:“刘二,刘二!”
“哪个!”刘二在里头问。
“你快出来就知道了。”
“噢!是王三爷!”木笼有道推门,刘二一伸手推开,身子坐了起来,“四更快到了!怎的还在外头?”
快活三懒得跟他说不相干的话,摸出一把铜钱递了过去:“跟你讨桩差使!”
“王三爷,你不曾吃酒醉?”刘二笑道,“说笑话了,跟我讨差使,莫非替我去打更?”
“正是!来,拿梆子跟锣给我!”
刘二自己也是梦意犹在,一时辨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只看着他发愣。快活三懒得多说,一把铜钱抛在木笼里,伸手将他打更的家伙从壁上摘了下来。
“过一会儿来还你,不准跟着我来!”
说完,他管自走了,一直走到潘家旁边那条死巷子,看清了没有人,便“锵、锵、锵”地打起更来。
打的是六更——大宋朝只为太祖皇帝听了华山陈希夷“只怕五更头”的一句话,不打五更打六更。梆儿锣声透入罗帐,海和尚一惊而起,吓得一身的汗。
“怎的?”巧云也惊醒了,“莫非做了噩梦?”
“了不得!你听,打六更了。”一面说,一面披衣而起,“赶快走吧!”
于是海和尚匆匆穿衣戴帽,由巧云亲自送了出门。到得侧门,先拉开一条缝,探头出来,看清楚了前后无人,一闪而出,直往巷口走去,抬头一望,西南天际一轮满月半隐在云中,心里疑惑,不像是曙色欲透的时分,却如何打六更?
就这时候,背光隐在人家屋角的快活三已从他身后撵了过去,到得将近,喊一声:“海师父!”
声音不大,但海和尚听来却如焦雷轰顶,欲待停步,转念不可,因而脚下反加紧了,将帽子压一压,直奔巷口。
快活三心想,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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