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徐兰庭抱着陈竹挤在窄小的铁架床上。
徐兰庭的手搭在陈竹的腿上,轻轻按揉着陈竹的伤腿。
在陈竹养伤的期间,徐兰庭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手按摩的本事,专业度简直快赶上理疗师。
本以为这个老狐狸要趁机卿卿我我,没想到,男人意外认真地按揉着伤处,陈竹因为长期打石膏而变得僵硬的肌rou渐渐放松了下来。
男人的手掌温暖极了,恰到好处的力度让陈竹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陈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阿竹,”徐兰庭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犹豫,“还疼么?”
陈竹迷迷糊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
男人的手拂过陈竹曾经被冻伤留下的痕迹,哑声问他,“宝贝,还疼么?”
夜色中,陈竹终于睁开眼,他转身跟徐兰庭面对面躺着。
“疼啊。”陈竹眨眨眼 ,说。
徐兰庭紧抿着唇,握在陈竹脚踝上的手紧了紧。
陈竹提起那段惨痛的往事,语气却平淡得像是在讲睡前故事,“我刚到莫斯科的时候,没想过那儿会那么冷,鞋底板都能冻掉。但是我也没钱买鞋,想着将就穿着,等发工资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