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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能洗清这一身罪孽…”
嘭——陈竹手边的瓷杯不慎被他碰倒,水迹撒了满桌,滴答滴答地砸落在陈竹的手腕。
陈竹缩了缩手,水珠落在他手腕上触感,像极了那天男人的眼泪…
够了。
陈竹忽地起身,匆匆跟沈清渠道了个别,就冲出了餐厅。
夜风呼啸,陈竹站在风口,耳边的风声变得模糊,徐兰庭决绝的声音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荡。
“阿竹,别怕了。”、“往前走,别回头”
陈竹深深喘了口气,闭了闭眼,强压着什么。
可是,回忆就像决堤的水坝,奔涌着,在陈竹脑海里掀起波涛。
那天醉酒片刻的失忆,其实,后来陈竹都记了起来。
他记得徐兰庭家里一柜子的糖葫芦;记得徐兰庭挽起袖子为他熬汤的背影;记得男人半哄半骗地让他喝醒酒汤。
陈竹记得徐兰庭那晚的冒犯、也记得风雪中,男人稳稳地背着他,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
男人的肩背很宽,看似轻佻的人,却走得很稳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