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将整个苏安城内治瘟疫的药材买下来的,是宋家人。”
“宋家?”她皱着眉,“他们要做什么?”
王起正端着茶盏喝了一口,闻言吐出一声冷笑——他一向脾气好,除非有人要杀他的斗鸡,一般他都是笑脸待人,沈如茵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看见类似讥讽的表情。
他将茶盏重重墩在石桌上,恨恨道:“一群|奸商,还能做什么。”
“难不成……”沈如茵觉得不可置信,“难不成他们要坐地起价?”
“不是要,是已经做了。”王起怒不可遏,脑袋上的头发几乎要立起来了,“所以说商人最是无耻,这宋家的人真是比以英雄帮当做兵马的莫家还他妈不要脸!”
沈如茵被他的破口大骂惊呆了,正欲劝两句,便听他又道:“虽然往日我也晓得宋家做事毫无下限,可那时候他们还好歹是夹着尾巴偷偷摸摸办事,现下可好,竟光明正大地干起这样的勾当,真当老百姓都是纸片人么!”
“他们明晃晃地打出了宋家的旗号么?那……那不是将把柄递到宁扶胤的手上任其宰割?这也太蠢了些……”
王起怒气消了些,声音低下来,“那倒也没有,只是若要费心查一查,很容易便能查到。”
说着他又忽然想到何处,疑惑地看向沈如茵,问道:“夫人怎会直呼皇帝的名讳?”
沈如茵一愣,想起自己从未在华阳阁暴露过她曾经的身份,现在的情况更是不能暴露了,否则恐会招惹一身麻烦。
于是她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这宋家看来是要走到尽头了哈……”
王起也没将那个问题往心里去,很容易被她带着跑,感叹道:“宋煜那小子成天玩乐,本来就没本事,宋家又个个都是人精,确实压不住他们——这事儿说不定还是宋家祸起萧墙,一方给另一方挖的陷阱……”
“应当不至于吧?”沈如茵怀疑地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此事若闹得太大,宁……皇帝又有心要制裁他们,便是整个宋家的灭顶之灾,这内乱归内乱,总不至于断了自己的后路……”
“这事闹得再大,也不可能制裁整个宋家,顶多将稍有牵扯的都处置了。”
“不……”
她本不愿意将人心想得太坏,却又忍不住朝很坏的那方面想。
这样的坏,实在比当初眼睁睁看着乾枭刨开孕妇的肚子还要令人胆寒。人性真是这世上最纯粹的东西,也是最可怕的东西。
王起似乎没想到她所想的那一个层面,此刻正纳闷地瞧着她。
沈如茵不知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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