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了错,可究竟是何错,才会让她说出若非为四灵之一,换作旁人早就受以极刑灰飞烟灭的话。
底下跪着的中年男子仰头,沧桑的脸上布满胡茬,哭丧着脸苦苦哀求:“主上,一切皆是罪臣管教无方,您大人大量放过罪臣的家人吧,求您了。”
“本就是‘小人’,何来的大量?”泽恩睨着他,语调慢悠悠的,“这可是你那宝贝女儿亲口说的啊。”
“让本君想想她还说了什么——‘狼子野心’‘鸠占鹊巢’?说让本君趁早滚回南岳山做无父无母没人要的野种?这也是你心里话?”
男子原本就跪不太稳的身躯开始抖的更厉害,额角不断流下冷汗,俯身趴在地上:“这,这满口胡言!罪臣小女少不谙事,定是失心疯了才会乱说,主上切莫当真,她……她平日里对您最是敬重,罪臣一家皆愿为主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啊,主上明鉴啊!”
泽恩没再看他,夺过侍女送到口边的酒杯,自己仰头饮尽,捏着杯底转了一圈,声线陡然冷了几度:“本君身世,亦是尔等可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