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父皇连眉毛也不动:“都是些什么庸医。东南路远,你既然身体虚弱,怎受得住舟车劳顿。依朕看,你就安心留在京城修养好了,东南那边的军务,就暂由两广总督代为监理。”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舅舅眉心骤然一缩,捏紧的双拳上青筋密布。
我幸灾乐祸,指缝间忍不住漏出几声讥笑,引得舅舅悚然回望。
他怒眼圆睁:“你怎么在这?”
我面带微笑,迎着他惊诧的目光,傲然出立。
特意曲解他的话:“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担心父皇,所以才留在了京师。”
果然,父皇和煦地笑了,一手边在额前挥动,像拨开的不过是一缕轻烟细雾,“不过些跳梁小丑的伎俩,何须担忧?”
手下来的时候,宽大的袍袖随着小臂往下滑。我眼尖,赶紧凑了上去,亲热地拉住了袖口,盖住露出的绷带一角, “国昭不过一介女流,朝里的事情,不甚明了。可既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就该是同心同德的战友。要不亲眼看见您无碍,女儿怎能放心?”
父皇亲热地拍着我的手。不知是真有所感,还是想借机指桑骂槐,他细细咀嚼着我的话:“说的好!血浓于水的亲人,就是同心同德的战友!如若人人都能像你这么想,朝中能少去多少纷争!”
舅舅心中不安,看向我的目光更加愤恨。我毫不避讳,冷笑着与他对视。看这下,他还敢小看于我?
座下众臣不知这里激流暗涌,乐得纷纷应和。
夜幕降临,各人陆续入席。舅舅特意绕了远路,来到我的座旁。借着乐声掩映,恶声恶气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我堂堂一国公主,怎么算,也比你够资格吧?”
“给你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了?识相的话,就给我立刻地回府里呆着,否则......别以为我不敢办了你。”
我看了看四周,“怎么?众目睽睽之下,舅舅难道你要当众押我回去?”
我还没说完,只听见“
47、同心 ...
啪”的一声响,手上倏然一痛,鲜血淋漓。仔细看去,居然是酒杯的碎片被掷进了皮肉之中。
他变脸一般,立刻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老夫怎么,怎么就连酒杯都拿不住了呢?快来人,赶紧送公主回府包扎。”
不料他还有这么一手,那些侍从表面上帮我摁住伤口,一边七手八脚地夹着我往门口走去。
我慌忙回首四顾。难不成,这次竟要无功而返?
心急如焚见,恰在大殿的一角,搜寻到二哥的身影。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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