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我定要将此事报告广顺侯。”
我心中有些生气,这人每次就会用广顺侯来压我:“的确,因为家慈的事情,我是有些疏忽。不过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去紧张?”
他冷哼一声:“小事?假若因此出了什么意外,广顺侯怪责下来,公主你是不是要负全责?”
既然撕破了脸皮,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往桌上一拍:“本公主的
34、相依 ...
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玉镯应声磕作了几截。
大概是太过激动,腹中一阵阵抽痛,我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关涛那厮还不知制止,吵得我一手把药碗扫到地上:“好了,若太子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拿命去偿你,这行了吗?”
他看我是真怒,才不敢再多言。奶妈送客回来一看,我已经在靠椅上蜷成一团。我汗如雨下,见无他人在场,才敢叫唤:“奶妈,我疼。”
她抚着我,几乎要哭出来:“哎呀,怎么嘴唇都发白了,奶妈马上去叫太医。”
只觉得腹中越痛,像是有只大手猛力撕扯,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并拉出来。忍不住一声惨叫从唇间逸出,我倒在胡床上,心中一酸,伸手拉住要走的奶妈:“也让岁千红过来!”
迷迷糊糊中,有一双手,抱住了我和宝宝。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于隆起的小腹上,一下一下抚摸着。
低低的声线,哼着异地的乡谣,像从紧贴的肌肤中,渗进我的骨血里。虽听不懂唱词,可是那个乐调,依稀是小时候,他哄我睡觉时给唱过的。
“那是什么歌?”
像是早就知道我醒来了,可他还是紧紧贴在我的身后:“这是南粤的民谣,我那时在军中,那些地方来的士兵教我唱,说是专门哄小孩子睡觉的歌。”
虽然看不见,可我就是知道他在笑:“你看,一听爹唱歌,他就不吵不闹了。”
像有一股暖流从他手中缓缓传到我身上,将腹中疼痛慢慢抽走。不知怎么地,我突然就热泪盈眶。
他没有追问,我也不必再说,那一刻,我们同心同德,心灵相通。一家三口,像互相取暖的鸟儿,不管外头风吹雨打,可是心港无风,安宁如镜。
等张太医过来的时候,肚子已经不怎么痛了。本不想又听太医唠叨,可岁千红还是硬逼着让我去给他诊脉。果然太医一张嘴就说我胎动不稳,说需要静养。
我心里知道厉害,可是又扔不下朝廷里的事情。谁知还没开口,岁千红就替我说了:“公主日理万机,要她静养的确不易,太医是否有方子可有助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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