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忧的。
他吸完了袋子里最后一点豆奶,把包装袋卷起来扔进了随车的塑料袋里,百无聊赖地拨了拨放在车台上的招财猫的爪子——这尊招财猫是李俊波那厮坚持着一定要放上来的,姜二公子虽然百般嫌弃,但竟然也容忍它在车上呆了这样久。
他缓缓开口,说:“我对你好,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陈似锦刚刚咬了一块儿里脊肉下来,闻言连咀嚼都来不及,下意识就吞咽入腹。
姜辙说话,真会挑时候。
“你算是我认识的不多的朋友——这样称呼你,你介意吗?或者说故人?——帮你,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照看你,其实也没怎么照看,在我看来,也没有出格的地方,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姜辙的桃花眼在镜片后面微微弯了弯,冷静自持的目光悠然宛转:“或许,你可以忘记姜二公子,只记得姜辙。”
“有区别吗?”陈似锦反问。
姜辙沉默了一下,他的目光慢慢地有了些感情,是深不可测的山洞熔岩中忽然有阳光散落,一层层地抹开了金灿灿的颜色。
“我有个人生导师,没什么生活经验,最喜欢引用各种各样的名人名言说教。听他一席话,就跟读一篇高中生的议论文一样,很要命的。”姜辙的唇角弯了起来,“他经常和我说的是,‘小姜,你知道吗?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瑕的未来’。”
陈似锦思索了一下,说:“原句是‘every saint has not to be divulged in the past,and every sinner has a spotless future.’”
出自王尔德的风俗戏剧,风流倜傥的勋爵抛弃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却在多年之后赏识了亲生骨肉的才华,又很不幸地与他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最后女人站出来揭穿了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并且把勋爵当作无足轻重的男人赶出了家门。
陈似锦嘀咕了一声,说:“你犯得可不是风流的毛病,而且勋爵也并未拥有 spotless future。”
姜辙轻笑,说:“可能在我的导师眼中,我犯得是‘无足轻重罪’吧。”
☆、彼此的世界(二)
无足轻重?无关紧要。
这罪名取得当真别致了。
陈似锦笑笑,吞下最后一口饭团,说:“这是哪国法律定的罪名?听着着实有趣。”
她把包纸和塑料袋揉捏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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