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春天必须一样是要刮风的,风这种东西,春夏秋冬各有不同。
春天的风不温柔,不多情,不凛冽,不暴躁,风里含着热,含着燥,像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姑娘。
木子从新染了头发,一种更浅的棕色,这样显得她苍白的肤色更加苍白。皮肤很白,嘴唇也就特别的浅,淡淡的粉色,眼球也是一种很淡的颜色,看着有点像棕色的玻璃球。
“今天,要陪我妈去店里看看,她把隔壁的店也盘下来了,你陪我一起去吧!”木子躲在被子里懒懒散散的说道。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
赵乙木正在找烟,并没有回应木子的话。过一会儿他坐在床旁边的扶手沙发上抽着烟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依旧一句话不说。
“好了,就当我没说。”木子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只穿着一件小内裤的背影飘然而去。
卫生间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木子的咳嗽声,小便声。接着她就痛快冲了一个澡。围着粉红色浴巾走出来的她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虽然她知道赵乙木已经走了,可是自己又不甘心,想着会不会有可能他没有走,而是留下来了。
昨天晚上十一点十分进来的,现在九点过一分,这就是快二个月零四十五天没见的面的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时间。
回到卧室,看着放在烟灰缸里的烟蒂,好像还是热乎乎的样子,依稀感觉还在冒着青烟。木子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烟灰缸上面,那是一个景泰蓝的烟灰缸,样子更像一个小花瓶,这是她从家里拿出来的,因为那次赵乙木第一次在这个位置抽烟时说了一句:“这个烟灰缸长的真丑。”
那是她用了挺久的一个不锈钢的烟灰缸,跟很多餐厅里用的那种一样。她也从来不知道烟灰缸原来也分美丑。
她第一次见到赵乙木是陪着另外一个男人去的。那个男人是她的男人,只是刚开始。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赵乙木穿了一件旧了吧唧的白衬衫,头发烂糟糟的,也不知道他是故意弄乱的,还是真的就是乱七八糟而已。因为看着还挺好看,多年以后她看到大街上很多小男孩留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发型时,她想起赵乙木,认为赵乙木的一切都挺超前的。
白衬衫下是一条同样旧了吧唧的牛仔裤,系着一根棕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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