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出身,还是太过脆弱。
比如同样是得罪过韦氏,柳家就可以屹立不倒,不过是罚了几个月俸禄罢了,连筋骨都没有动,那自然是因为柳氏根基雄厚,根本不怕。
可是落到荆家头上,就是灭门之灾祸。
裴谈依然能记得当初的事件,正因为记得,才感到今天的事情着实不简单。
已经被流放的荆氏人,还有人会留在长安吗?
“当初,荆家是否所有人都被流放寒塔,有例外吗?”裴谈问。
一般被判处满门流放的家族,是不会还有人留下的,可是难保会有一个例外。
仵作这时说道:“大人,的确有一个例外。”
裴谈凝望仵作。
“当年荆哲人有个独生女儿,刚不过十岁,因为年幼,被当时的行刑官看中,送到了宫里。”
把姿色合适的女子送入宫,的确也是当时以至现在的一个风气。
“那这个女儿现在……还在宫里吗?”裴谈问,
——
荆婉儿一下午都有点心神不宁,这有点像是她第一次预感到荆家会出事的那个晚上。这种不安莫名就来了,让她坐卧难忍。
那块人皮,小宫女自然已经送出去了。
那块她从尸体上割下来的人皮。
她的异样当然很快就落入那群处处想找她点茬,看她犯错才舒坦的宫女眼里。
“真想给那贱人一点颜色。”有个小宫女咬着牙说。
跟荆婉儿死对头的巧儿,当然更恨,“如果尚宫能像处死年前的莹儿那样,把她也丢到太湖里喂鱼,才叫解恨。”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们恨着荆婉儿,同时又在心底畏惧。
怕万一荆婉儿死了,她们中谁会被拉出来处理那些臭烘烘的腐烂尸体。
荆婉儿看见了那群心怀不轨的宫女,唇边一勾,朝前走出去,看见有个宫女偷偷把脚伸出来,想要绊住她。
荆婉儿故意狠狠一脚踩过去,看那宫女怪叫,却只能狠狠瞪她的样子。
在这吃人的宫里,只有你比别人狠,才能活的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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