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红枣糯米糕的手指骨节分明,十指细长,天生提笔杆子的手啊。她在心中感叹了下,伸出手接过点心,却没有心思吃了,一直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同样都是人,怎么偏偏他的手生得就如此好看,自己的手肉鼓鼓的,手指粗短,一点也不好看。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娃娃,而自己是个女娃娃!
偏偏世道如此不公,大家同世为人,一个生得这般好看,一个却像入海之鱼,怕是扔到外头不看衣着也是分不出来她的身份的。沉以北这般想着,捏着红枣糯米糕的手来回转动。
武棣之见她这样,以为是不爱吃这个,便又伸手从点心盘子里拿了另外一样点心。
沉以北摆了摆手,将手中的红枣糯米糕吃了个干净。
“我看你一直没吃,还当你不爱这些。”说罢,他将手里头的点心放回盘子,托盘内的一块巾帕擦了擦手。
想必手长得好看的人,平时活得也是很精细的,沉以北这般看着,再想想自己平日里懒散随意,也怪不得手指生的不如他。
“对了。”沉以北终于把思绪从他的手指上移了开来,想到自己入宫还有大事要做,她左右看了看,轻声道:“我七舅舅可有欺负过你?”
在沉以北的心里头,自己这个七舅舅无时无刻不爱捉弄人,若是有不捉弄人的时候,那便只可能是在他睡着了的时候。
武棣之不防她有此一问,一时间也不知她是何意,一直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沉以北见他不开口,心想定是自己这个七舅舅欺负了人,而武棣之只是区区一介侍读,想必是不敢招惹自己的七舅舅。
她将自己右手捏成一个拳头放到胸前,用力点了点头。“你放心,有我在,七舅舅不敢再欺负你。”
武棣之闻言,轻轻嗯了声。他料想,这沉以北定是同沉慕胡闹惯了,左右不过是两人闹闹小脾气,便也不做解释,由着他们去了。
“对付七舅舅这样的人,你只要熟读兵书就行了。”沉以北说着就在桌案上开始翻找,找了几圈都未有看到兵书。“怎么你这里没有备下兵书?”
不应该呀,照着沉桓这身份,书房里头不备兵书怎么可能。
“我还未看兵书。”
“这可不行。”沉以北伸手压住了他的手腕,神色凝重。“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所以你一定要多学多用!”
武棣之听得一头雾水,这君子慎独跟学习兵法,这不是同一个意思呀。
“娘-亲说,人生在世,生而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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