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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他的脑袋踩在脚下，告诉他，你必须得疯。

刘临必须得到疯起来才行。

让人害怕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的实力加上性格上的喜怒无常，以及行为上的不可测就行了。

他已经从安静变成了阴沉。

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所以男人又说了，他说，你要笑，你这样看着太不正常了，你如果笑不出来，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刘临当然不可能让他帮忙。

上一次因为怕痛所以露出了怯意，男人用皮鞋碾压着他的脑袋让属下帮忙，于是他被人追着揍了三个月，直到刘临学会怎么隐藏自己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在疼。

刘临其实是个痛觉神经敏感的人。

他曾经因为被所谓的父亲揍了一顿而疼得睡不着觉，三天后都还让他觉得自己能被疼得哭出来。

所以这被人追着揍的三个月简直是他连想都不愿意想的存在。

他甚至在后来的一段时间看见人就觉得怕，他一边怕得全身都在发抖，一边却又把出现在他五米内的人全部揍晕。

他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因为他的身体一直停不下来的发着抖。

他在那一段时间不敢说话，因为他的声音都是颤的。

他怕别人知道他在怕。

他不能表现出自己在害怕。

那么难过的一段日子他都过来了，现在不过是学会“笑”而已。

不难的。

所以他学会了把生气愤怒摆在脸上，这样会比阴沉沉的盯着人看要能更快速的的压住场子。

所以他学会了笑呵呵的捅人——毕竟这样会更显得他喜怒无常。

这些都能更显得他像个疯子。

他把这个面具带了太久，已经取不下来了，他扮演着一个疯子，然后变成了这个他所扮演的疯子。

这个疯子没有“高兴”，但他有笑容，只是没有“高兴”而已。

这个疯子有“适合他的喜好”。

这个疯子不会“疼”。

这个疯子没有“意愿”。

这个疯子不会“害怕”。

因为这个疯子只不过别人养的一条狗，一条让别人恨得他要死，自己人也怕得要死，只有他的人才能牵住绳子的狗。

没人会在意他是不是真的高兴。

没人会在意他疼不疼。

没人会在意他是否愿意。

没人会在意他是否害怕。

——只除了姚麒。

姚麒会一点一点的安抚他，哄他，问他高不高兴。

姚麒会捧着他受伤的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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