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睡这了?”随即一股药香扑面而来。
赵宣在她进来的时候就醒了,本就睡得不太沉,因此起来的也比较快。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转身去端药碗说:“我怕世子半夜醒了要水找不到人。”她哑着嗓子,给李昶喂药。
“咦?”赵宣顿了顿说:“今日这药怎么喂的这样顺溜?”赵宣又喂了几勺,很快碗就见底了。麻桑看在眼里只说:“这是好事啊,指不定世子就要醒了。”赵宣闻言想了片刻也开始笑,她把碗递给麻桑说:“先打水来,等给世子擦过身子就请张院首来号脉。”她解开李昶上上衣,小心翼翼的掀起绷带瞧了瞧,还是血肉模糊的…………
她收回手时,指甲不小心勾到一块翻着的皮肉。李昶闷哼了一声,也不好再装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张张嘴,嗓子却堵得发不出声音。
“李……昶…………?!”赵宣带着哭腔,突然哽咽,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不相信。那眼泪便叫人错不及防的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倒下颚。一滴一滴打在被褥上,晕染开来。
“初……华…………别哭……”李昶强压着不适,断断续续的讲。他从没见赵宣哭过,祭祖那次也好,狩猎场上要楚平修重伤也好,天大的事情,她都一个人埋在心里,不曾露出过半点脆弱。她是李昶十八年的生命中最明艳的一抹颜色,惯来都是那么自信张扬。
“终于醒了!你……呵呵,哈,你总算是醒了!!”赵宣用力的拿袖子擦干脸上的眼泪,也不在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