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殿赶。
赵宣趁着这个空隙,下去吩咐了些细节,还找陈贵嫔借了一套水红色的舞衣。宫人手脚也麻利儿,不多时就办妥了。十几尺的宣旨,在毛毯上平铺开来。赵宣换了舞衣,上台拿过那根半人高的狼毫。宫人用莲花缸盛了些玄清的液体,抬上来。赵宣用笔尖轻沾一点,脱下绣鞋,已脚尖压地,另一只脚崩直,转了三四圈。“啪”一笔落下,狼毫中的液体由笔中向下,晕染开来。她抓住笔杆的中段位置,担在腰上,环腰转了几圈,液体像雨滴一般的飞出,又滴落在宣旨上,轻描淡写出一片虚影,迎着光,显得粼粼闪闪
赵宣转而沾了沾墨汁,她甩笔,豆大的墨珠打上宣纸,又像是远山衔枝的野雁。
莫了,她在右上角提了几行小楷,再将狼毫投入装满清水的缸中。她福身,转过头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抓住先前绑好的丝带撒开满香包的桂花。赵宣没有陈贵嫔那样几十年的功底,不能接着臂力飞上去,只好滑下来了。
金黄色的桂花,大片大片的落下来,纷纷扬扬的,落满纸面。众人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佟丝婵在席位上撇嘴说:“我瞧她这样耍了大家一圈,一会儿准讨不了好!”
佟瑶贵妃皱着眉头,赵宣不像是莽撞的人,她若是真的不会,大可以拒绝。今天上了台,就不会简单过去。
赵宣稳稳的落回地上,朝着两边的太监点点头,太监蹲下身拉起宣纸的两角,将整张宣纸竖立起来。多余的花瓣滑落下来,摔在地上,而剩下的,正好在方才赵宣毛笔经过的地方停留住。
众人都探了头去瞧。,那是一张荀山的山水风光图,金桂附住的地方便是一株完全绽放的牡丹。承安帝眯了眯眼睛,往后靠上椅背问:“庄姝去过荀山?”
“回圣上,未曾去过。只是往日听人偶提及过几回。说是荀山秋夕之间景色最为怡人。”赵宣站着回话。倒是左边第三桌的男人拍手叫好讲:“旁人皆是瞧着你那画作,我却觉得郡主这诗似是说进了我心头一般,一拍即合,妙极啊!”他又拍了一下手,咂嘴说:“妙极!”
那男人赵宣认得,叫董斯臣。是今年的状元郎,风头无量。新科状元发了话,大家自然都哄抢着夸奖,这一幅画,较之宫廷画师也不落下风。
承安帝满意的笑着说:“你是个机灵的,先前你沾的是胶水罢?怪到朕看不明白。”赵宣讨人讲:“臣女不过是像陈贵嫔娘娘偷了个师罢了。是在当不得机灵。”
承安帝摇头,叫人将这幅画裱起来。众人心照不宣,知道是得了圣上的欢喜了。一味地夸奖,后又起着哄要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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